马丁的电影总是套着类型片的壳,利用黑帮、谋杀、精神分裂、监禁等元素吸引眼球,但其实,他的作品始终在勾勒深层、难解的时代魅影。比如其成名作《出租车司机》(1976),如果看得浅,可能难以理解它为何能斩获金棕榈。但若投入男主角特拉维斯的人生,便可体悟,纽约街头的肮脏与混乱,映射的是他当下和未来的情感虚无。而他对亲密关系的懵懂与急切,时隔47年,依旧能以相同的寂寞频率,击中如今的时代。这种“四拖一”的模式简单化了人物关系,也划分出两个别扭的阵营,以能力超强的四美衬托“有百害而无一用”的何悯鸿,激化了人物间的矛盾,也使误入歧途的何悯鸿显得不可理喻。当观众无法和何悯鸿共情的时候,人物就变成了一个毫无逻辑可言的“箭垛”,无论是初出茅庐的上班族还是入职多年的职场老油条,都可以肆意向何悯鸿放箭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欢乐颂IP的倒退,就是省却了“哀其不幸”的铺垫,凸显不合理的无脑人设,观众只需与其他四美共情,进行“怒其不争”的发泄。
Copyright (c) 2018-2023